【锦衣之下】罚酒饮得（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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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BE、BE、BE!(重要的事情说三次)
*陆绎最终没有走出诏狱后的故事，今夏记忆停在两人相遇之前
*建议bgm:以冬－罚酒饮得
§几人将你描绘以浓墨重彩
几人为你喟叹而凭风高台
我却只怕
只怕你清隽眼眸失落于人海§
没有前往扬州的今夏，倒是先去当时梦境的杭州城，
正在寻找客栈时，恰巧看见街上小贩卖闹嚷嚷，
问了几句便买了鸟的图案往头上一插，又买了鲲的图案往身边一看，
皱着眉发现自己多买一个，又舍不得退掉，便悄悄收了起来。
转身走进一间客栈，
"来来来，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说书的，今天要讲什么啊?”
”今天我们就来讲讲当年，祁夫人救杭州城的事吧!”今夏听闻也略有兴致坐下，
”那年啊，倭寇四处杀人夺人钱财，还占人妻女，我们杭州城的居民被扰的痛苦万分，而当时在沿海一带作战的那于大勇将军跟祁将军，用尽心思也没能让倭寇出海一战，原先啊都已经要死战，后来我们的军队竟把岑港的倭寇船都给炸了!”
”好!好!好!”，"说书的，那是怎么炸的?"
”听闻是两名英雄水性极好，用计谋将船只引出，再引爆炸药，这才岑港大捷!”
今夏挑眉笑着，"那和祁夫人救杭州城有何干系?”
"小姑娘问的好，倭寇大败后，为了不失颜面，就想来夺下一城给我们大明朝一个下马威，当时城内军队都出去岑港，城内精兵根本不够抵挡倭寇，祁夫人真乃奇女子，硬是打开军需库，让所有居民都拿上武器站在城墙边，摆了一出空城计!”
”倭寇真笨，这样就上当了。”
听书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多人大声嘲笑着倭寇，
说书人摇了摇手，
"倭寇第二天夜里又来探，这次因为之前试探伤了太多人，我们被倭寇发现是虚张声势，他们猛火进攻，后来...”
”后来怎么样了?”有个小孩脆生生问着。
”预知详情，请待下回分晓。”说书人淡然一笑。
待说书人走出后，今夏跟上去将人堵在巷内，
"后来城破了对吗?"
"小姑娘，你若想知道，明日此时再来便可清楚，何必将老夫挡在此处。”
"老人家，我实在想知道的紧，要不您就先告诉我吧，我给您银子成吗?”
”小姑娘家，倒是对这些事异常感兴趣。”
今夏肉痛拿出二两银子。
"明明等到明日便可不必付这钱，你这小姑娘倒是有趣的紧，罢了，后来城破了，祁夫人带人杀出一条血路，就在最后所有人都撑不下去时，祁将军赶了回来，保住了杭州城。小姑娘，你可得到你想要知道的故事了?”
”除去祁将军，可还有其他援军?”
说书人摇摇头，
”并未。”
"多谢老人家解惑，感激不尽，事出突然将你老挡在这也确实是无心之过。”
”小姑娘，这世道上的事情，不是每样都有结果的，切莫强求啊。”
说书人意味深长说完后离去。
今夏刚踏出小巷就听见一旁妇人们说着，
"你们知道官府最近在说着要将淳于府给拆了。””啊?淳于府不是出事很多年了?”
” 前几天官府家小少爷，在淳于府吓着了，这不才...”
”我可记得那时候淳于小姐要嫁入司马家，那可是闹得惊天动地，但没过多久就听说淳于府一家家破人亡。”
"是啊，那淳于府可是皇商，还是京城陆家公子的外家，几年前他还曾来杭州呢，没想到啊...”
今夏愣是听了很久，忍不住上前询问，
”你们刚说的陆家可是锦衣卫的陆家?”
"那是当然，京城也就一个那样的陆家，不过锦衣卫我们是万不敢谈论的，当年淳于家本是有意要将敏儿小姐嫁给陆公子亲上加亲的，谁能料到后来世事突变。”
”敏儿小姐?””淳于府家大小姐，淳于敏。”
今夏听完后整个人一愣一愣的，
眼前闪过漫天红色喜字，耳边还传来
”你不是要帮我吗?我现在就给你机会。”乱七八糟的景象浮在今夏脑海里，
”姑娘，你还好吗?”刚刚谈话的妇人轻拍今夏，
今夏回过神苍白一笑示意自己没事。
今夏继续逛着市集，看见前面有间兰叶阁便上前走去，
”姑娘，是来听曲吗?”今夏点点头，
”那里面请。”女子带着今夏坐在二楼视野极佳之地
待今夏坐下看向台上时，才发现今日戏曲唱的是《白蛇传》
台上的青蛇与白蛇早就被脑中浮现的画面盖上，
今夏喃喃自语唱着”鸳鸯折颈空辜负，海誓山盟好不叫人...泪珠暗滚。”
记忆中的青蛇未接上词，但台上的青蛇早已悠扬唱出对词引得台下一片叫好...
”袁捕快，真是稀客，大驾光临，倒是兰叶有失远迎了。”
”兰叶姑娘有礼了。”今夏倒是记起上官曦与翟兰叶交好。
翟兰叶身为扬州瘦马翘楚，容貌可真是上乘，虽曾犯下过大错，但最后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听闻袁捕快爱听戏，下一部戏便让袁捕快来点吧。”翟兰叶递上戏本给今夏，
今夏翻了翻停在第一香，”那就第一香吧，多谢兰叶姑娘。”
翟兰叶听到第一香三个字，倒是意味深长一笑退开，
上官曦的信她早已收到，也早就知晓今夏失忆之事，
但看到她说出第一香三个字，翟兰叶彷佛又看见那时今夏站在陆大人身后的模样...
白蛇传很快唱完，第一香刚唱前三段时，
今夏脑中又开始浮现已前她和谁也曾一起听过，但最后不知为何那人却捂着她的耳朵
她却只记得那时的自己快要冻死，用温热的手掌握着她好像还一边说着什么，
今夏思绪又开始恍惚，直到谢霄赶来看到今夏正念着
”引鬼招魂，引蛇出洞。””今夏!”
今夏回头看向谢霄的那眼神，谢霄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个眼神很亮像是以前陆绎叫她，她回望的样子...
”谢圆圆，你怎么来了?”
今夏眼神轻敛，刚刚有一瞬间她听到一个不同于谢霄的声音在唤她，
她以为是那个她寻找很久却始终没忆起的故人...
”翟兰叶通知我的，你一声不响就跑，你知道我们多担心吗?”
”放心吧，我自有金甲神人护佑，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今夏淡然一笑。
谢霄不忍别过头，今夏自己都没发现，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手不自觉摸了摸头上那个簪子....
”对了，谢圆圆，我刚刚听说书人在说岑港大捷一战，我记得你那时也去助于将军，到底船怎么炸的?”
”我用一艘假船引倭寇出港，再借我绝佳水性一举端了他们老巢!”
”看不出来你一个人那么大本事啊?”
”当然啊，那是你不了解我，不过那次...也算是九死一生了，我也身受重伤差点死在岑港。”
谢霄陷入回忆，面上神情有些怀念
”所以说书人说错了，不是两个人去，而是你一个人去炸船?”
”当然，我比说书人更准确好吧!我可是当时在那的人!”
谢霄稳住慌乱心绪回答。
沉默一阵子的谢霄忽然抓住今夏的手,
”今夏，你嫁给我吧!””谢圆圆，你有病吗?”
今夏被谢霄的动作吓到，刚要一巴掌拍过去，
”今夏?”一名妇人牵着孩子忽然走近，
”真的是你，当年春喜班出事离开扬州后，就不见你和陆十三，你俩是私奔了吗?”
”陆十三?””当年你还说与那陆十三只是义兄妹，我看你们俩早就私订终身了吧!”
”姑娘，我确实不记得认识你和陆十三，姑娘怕不是认错人?”
一旁谢霄早就坐不住，听到陆字就急得像热锅上蚂蚁，
听到今夏一否认就急着将人赶走，
”谢圆圆，你知陆十三为何人吗?””今夏你都不认识我怎么知道...”，
”那当初与我们一同办案的锦衣卫是谁?”今夏有些咄咄逼人的问，
”是...岑福。”，”岑大人?”今夏意味深长一笑。
”我们走吧，去扬州我想吃云吞面了。”
谢霄自以为圆过去开心地拉着今夏往外跑去。
暗处翟兰叶轻叹，”陆绎，她太聪明，所有人都无法为她编一个美梦。”
几天后京城收到翟兰叶来信的上官曦站在窗前，杨岳走进屋内，
”曦儿，风凉别在那站了...”
"杨岳，兰叶来信找到今夏了，跟谢霄在一起。”
”那我明天跟爹和林姨她们说，你还不休息吗?”
”杨岳，你还记得他们俩第一次见面吗?”
”当然记得，那时今夏手铳死死对着陆大人，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后来在船上，陆大人差点没一鞭打死今夏...”
上官曦听完摇着头叹息，”那是我跟今夏说错了，他还是会打你，只是现在再也舍不得罢了...”
杨岳耳边彷佛还绕着陆绎在船上为今夏挡下一箭的话,
” 我这个人性格就是这么怪，只要是我的人，我想打就打想杀就杀，但是旁人敢动她一分一毫，我这分寸恐怕很难掌握了。”
赶了几天路的今夏和谢霄，好不容易到达扬州，
两人路上奔波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
”袁大虾，这间悦来楼的云吞那可是一绝，我带你去尝尝。”
今夏刚想答应，就看见一旁树下有个小摊，
”谢圆圆，我们吃那间就好吧。”
"袁大虾，你不用为我省钱的!"
"谢圆圆，你没听说过吗?好看不一定好吃，好吃不一定好看，就那间吧。”
两人坐下后，面刚送上来时刮起了一阵风，今夏抬头看漫天花雨，
”谢圆圆，护好你的面，等等都是花。””什么花?今夏你没事吧?”
今夏定睛一看手上，刚刚抓到的花早已消失，树上花苞也未开。
”我刚刚明明看到花了...”今夏不解喃喃自语，
”好了快吃吧，面都要坨了。”
两人刚吃完，乌安帮的人便来寻谢霄，
今夏让谢霄放心去处理帮务，她一个人四处走走，
谢霄叮咛几句离开后，今夏便向一旁小贩问道，
”老板，沈密大夫医馆位于何处?”
”姑娘，您顺着街道走，前面那条街便能看见。”
”谢谢老板!”
今夏记得她醒来后师父老人家腿已经好了，
私下问大杨才知道当初下扬州遇到沈密大夫，医治了好几个月才好，但最近六扇门公务操劳，隐约又有些不适。
今夏想着这来到扬州，不如就去替师父求个药方。
”小哥，沈密大夫可在?”
”师父在内堂，姑娘请跟我来。”
屋内沈密大夫刚替患者看完诊，"姑娘何处病痛?"
"沈密大夫，我是六扇门捕快，我师父前几年在您此处治腿，近日来隐约有不适之症，还想请大夫能开保养方子给我师父缓解吗?”
”六扇门...你师父，哦!是杨捕头吗?”
”是的，大夫好记性。”
”锦衣卫陆大人带来之人，着实难忘。杨捕头仍在六扇门当值吗?””是的。”
”那待我写个药方，每晚外敷一次便可缓解。”
”多谢沈大夫，不过沈大夫您刚说的是陆大人?”
”是阿，你们不是跟锦衣卫都指挥使之子陆绎，陆大人来的吗?”
今夏轻笑点点头，有些失神默念”陆绎..陆绎..陆绎..”
今夏收好沈密写好的药方，忍不住多问一句，
"大夫，如果有人没有任何外伤便记不得事，是何原因?”
”若没有外伤，那只可能是心病。”
沈密仔细思考后回答，今夏恭敬道谢便转身离去。
『岑福身上的绣春刀，
北镇抚司的诏狱，
锦衣卫的陆府，
杭州城的淳于府，
妇人口中的陆十三，
沈密大夫说的陆绎。』
这一切失去的碎片彷佛被一一掀开，
今夏几乎确定她要找的人就是陆绎，
因为她连想起这两字，
都会心轻轻地抽疼...
谢霄找来时，看见今夏紧握着药方两眼无神看着前面，
”今夏，想什么呢?”
”谢圆圆，我有件事情要确认，我要立马回京城。”
”那我跟你走!”
”你别担心我，安心处理你的帮务。”
今夏沉稳的语气让谢霄沉默，直到今夏骑马离去，
谢霄才缓缓回过神，低声说道，
”我终是留不住你，一如当年，袁大虾，怎么每次，你都只记得推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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